【晗芳】失散（上）
ooc!除了名字都是假的！
不要上升！不要上升！不要上升！
雪白的浪花不顾沙滩上的人群，是自顾自地向这边涌来，也一点一点涌进孙九芳的脑海。
“老汉，你看好多贝壳！”九芳抽回挽着郭霄汉的手，孩子一般跑向岸边。郭霄汉因为刚下班，还背着把吉他，所以只是慢吞吞地向那边走。其实不管带没带吉他，按他的性子都是这样不慌不忙的。
九芳把袖子和裤腿挽高，蹲着捡贝壳。
郭霄汉找了个离他很近的地方坐下。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地沉郁下去，直到最后只剩一抹余晖，把金黄的沙子渡成浅红，毫无顾忌地洒在他的小朋友身上。
人渐渐少了。
大概捡累了吧，九芳捧着最满意的几个跑来，倚着郭霄汉坐下。他把贝壳一字排开，捡了一个样子奇特、有三个小缺口的放在身旁人的手心。
“我刚刚仔细看了一遍，这一个可能不是很好看，但绝对是整个海滩上最特别的。我就把它送给你啦，好好保存哦。万一哪一天我把你弄丢了，说不定可以靠这个找到你。”
郭霄汉笑而不语，歪着头看着九芳亮晶晶的眼眸，攥紧手中的贝壳。
“诶，你今天正好带了吉他，给我唱首歌嘛。反正现在人也不多。”九芳一脸期待地看着郭霄汉。
他撒娇，一双好似装着繁星的眼睛，足矣。郭霄汉做什么都能占上风，但只要遇到这双眼，就会败下阵来。
“你想听什么？”他一边问，一边取出吉他。
“什么都可以啦。”
郭霄汉唱了一首《年少有为》，可一曲未了，孙九芳只觉得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——大海、贝壳和郭霄汉。
一切离他好近，却又好远，刚才那么真实的画面现在却宛如海中的泡沫。取代歌声的，是一阵又一阵的哀嚎与惨叫，还有周遭建筑物倾塌的声音……
孙九芳猛地睁开眼，从床上坐起，大口喘气却尽量不发出声音，省得吵醒身边的男孩。他努力回想郭霄汉的样子，却只能回想起一个戴着眼镜、拿着吉他的模糊人影，越想还越觉得心头堵得慌。
刚刚梦中的那桩事他倒记得很清，毕竟很早以前的确发生过——很早以前究竟是什么时候呢?他也说不上来，反正肯定在战争之前。
他拍了下自己的脑袋，想那个连生死都不知晓的人干什么？这些往事忘了最好。
他给男孩盖好被子，轻轻躺下，闭上眼。左右辗转了好几次，那个人影却始终不肯离开，他曾今听了无数遍的《年少有为》，也断断续续地在耳边循环。
他实在忍耐不住，起身下床，冲了杯咖啡喝。离正常起床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，他自知接下来是不可能再睡着了。
他暗自庆幸明天不需要上班，他可不想哈欠连天地面对顾客们。
孙九芳是家书店的老板。
他忽然想起那个一直想扔，却一直没时间扔的小盒子。盒子里面装的好像是几个贝壳。他告诫自己，不要去想不要去想，可越是这样，盒子的样貌就越清晰，心中的欲望也越强烈。
他实在忍不了，打开大橱柜，翻了好一阵，才在一个隐秘又安全的角落找到。它像一个被藏了多年，却保护得十分好的孩子，没有褪色也没有磨损。
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来——这么“小心翼翼”地干嘛，反正是迟早要扔的东西，他想。
打开来，果真如他所想。
那个人，那首歌，那段往事全浮现了出来。他盖上盒子，朝垃圾桶走去。但就这几步路的时间，他还是改变了主意，叹了口气，把盒子放回了原处。
一整天，他都昏昏沉沉，因为昨晚没睡好，也因为有个影子一直在他脑海里打转。
来到书店，他虽然看起来和平日无差，其实仍是心不在焉的。离正常打烊时间还有几个小时，他等着书店里的顾客全部离开，提前关了店门。看见马路对面一家叫“涵玖”的小酒吧，当即决定先去喝一杯再回家。
郭霄汉今年四十六，在这座仍然没有走出战争带来的阴影的城市里，算过得不错的。自己的小酒吧因为有不少老顾客，所以生意并不冷清。
在这座城开酒吧，无非是为了让那些被战争迫害过的人，在昏暗的灯光和烈酒中暂且放下。但他不一样，他的酒吧永远明明亮亮的，除了各种酒水，还会售卖外形酷似贝壳的玛德琳蛋糕。如果心情好，还会给顾客们自弹自唱几首歌。
其实有不少女孩试着接近过郭霄汉，他也因为不好意思拒绝而参加过各种联谊，但最后都无疾而终。加上爱唱《年少有为》，常有熟客调侃他“心里是不是住着个女孩”，他总是一笑了之，却想“谁说就一定是女孩呢”。
今晚，店里人不多，他忽然想起一本最近特别想看的书。
马路对面好像有一家书店，开业这么久自己也没去光顾过，不如今天去看看吧。他给员工们交代了几句，便去书店了。
孙九芳站在马路边等红绿灯。
“涵玖”，他总觉得这个店名和自己有点关系，还总令他想到那个人——别胡思乱想了，他晃晃脑袋。唉，如果不是那个梦，他应该已经放下了。
绿灯亮起，他向着酒吧走去，迎面过来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，一种令他十分不习惯却又异常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，那个影子又出现在脑海，他的心毫无征兆地加快了跳动的速度，脑子一片空白。
第一次为爱发电，大家多多担待啦
我就是一个取题目废
原谅我把所有相关tag都打上了
评论(1)